裴芩看着,忍不住提醒余氏,“别让她收碗底了,剩下的都是油,吃了更胖。”
这两年家里多个酸笋作坊,生活条件又好了点,经常不断的会割肉吃,鸡蛋鸭蛋鹅蛋也没断过,方芳是被管着减肥,但吃的油水比之前足了,却始终没瘦多少。
“过这个年,不知道又胖多少!之前减的估计又长回来了!”余氏叹口气。
“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瘦的。”裴芩笑着说一句。
裴茜暗自撇了撇嘴,跟裴芫小声嘀咕,“还是懒,干活儿少。咱们吃的不差,天天练武干活儿,想胖都不胖!”反正看不上方芳,除了吃就会吃,干一点活儿就嗷嗷叫。
裴芫瞪她一眼,回头让长姐知道。
余氏也实在愁,大儿子科考娶媳妇儿她都没有这么愁,就一个闺女,这样的情况,婆家找不到,越大她越愁。
方慧在一旁撇着嘴笑,“等留明春试考中了功名,估计说亲的人就多了。”
余氏也是盼着,大儿子高中,能给闺女带来一门稍微好一点的亲事,也不要多好,只要稍微好点,过得去就行。
所以,即便过年放假在家,方留明每天也要看书练字。
过年的亲戚走完,就收拾了东西,来镇上,墨珩之前说过,让他过了年就来找他,给他讲学辅导。
方留明看他更加严格了,悄悄问,“表姐夫!是不是因为要换县令的事?”
“不全是。”墨珩看他一眼。
方留明点点头,那就是有这个原因,他稳下心,踏实的跟着墨珩做学问。却发现墨珩讲的学问越来越深,有些他都不太懂。听了两天,忍不住问,“之前表姐说基本功一定要扎实,表姐夫现在讲的,好像有点深奥了吧?”他不敢质疑墨珩的学识,只是他现在首要的是过了春试,擢取秀才功名,这个坎儿太不好迈了。
“乡试之后你就懂了。”墨珩头也不抬,笔尖在纸上游走。
方留明惊的瞪大了眼,有些坐不住,“乡试!?我…我春试还没有考过啊!”小叔都还没有一点把握能过乡试。
墨珩依旧没有看他,在纸上练着字。
方留明见他不回,目光落在纸上。他右手伤了后,本以为不能再拿笔,结果左手却一样厉害。一手漂亮的馆阁体,让他每每都崇慕又自惭形秽,所以每天都多抽出半个时辰练字,认真的练他的字。
一张纸写完,墨珩这才停了笔,抬起眼,“望着乡试,你才能考过春试。”当初他就是把乡试当做会试来考,才拿了榜首。
方留明顿觉得有压力。
“你是不相信我,还是不相信你?”墨珩问。事实上,这几天他是没心思教他的。
方留明脸色僵了僵,他不相信自己。不过有表姐夫这个少年就擢取解元郎的人做夫子,他要更加自信,不信自己也应该信他!
见他神色慢慢坚毅,墨珩这才继续教。
晚上跟裴文东说话的时候,裴文东就提醒他,“长姐夫这几天好像心情不太好,你最好别惹他!”
“从哪看出他心情不太好的?”方留明是没看出,墨珩太喜怒不形于色了,也就对着表姐的时候好些。
裴文东摸着下巴,一副深沉的样子,“直觉!”
方留明默了下,拍拍他的头,“小萝卜的直觉,一向不准!”
“我说真的!长姐夫的心情真的不好。我都问过张庚山了。”裴文东可是有依据才说的这话。
方留明这才觉得可信,只是明明好好的,咋过了个年,表姐夫就过的心情不好了?难道是想家了?
墨珩不是想家,是媳妇儿。
裴芩年前就已经过了头三月了,也是三个月了,都不太显怀,她几乎没有怀孕的自觉,该干啥干啥,晚上几乎沾床就睡,丝毫不顾及同床共枕的他。
一直等着忙过了年,裴芩又开始捣鼓沈颂鸣给他送来的那一袋东西,除了还一块吃饭睡觉,例行的亲他一下,基本冷落他了。更别说是夫妻琴瑟之事了。
欲求不满又被冷落的男人,心情又怎么会好了。
张庚山和封未是首先察觉他心情不佳的,不过原因却拿不准。
墨珩的不开心一直持续到十五。
裴芩总算暂时闲下来了,一家人坐在一块包了汤圆。
在吃完了两碗甜咸不同口味儿的汤圆之后,裴芫和裴茜几个小的都被人叫出去看灯会,裴芩却被拉回了后院。
“你现在怀着身孕,街上人来车往的,不安全。”墨珩借口找的冠冕堂皇。
“我又不是娇弱的花瓶,一碰就碎了!”裴芩还挺喜欢这古代的灯会。那些古香古色的花灯,虽然没有现代的霓虹灯绚烂,却更有韵味。
“姥姥前天还说,你总不注意,忘了怀着身孕。”墨珩把方婆子搬了出来。
“我注意着呢!怀着小萝卜,咋能会忘了!”裴芩有些心虚道,她也就孕吐的时候印象深刻。拉着他出门,“走!这会外面正热闹!一年也就一次,灯火阑珊的,多美啊!不看过了就看不上了!”
墨珩站着不动,“你亲我,我就去。”
“你不去老娘自己去!”还傲娇起来了。天天亲,都不嫌烦啊!
墨珩默默的凝望着她。
裴芩败给他了,过来搂着他亲一下。亲个啥的亲,站着亲她还得踮起脚,把他拉下来。没事儿长那么长的腿干啥!?
她一亲上来,墨珩就长臂环住她,抱紧了她,长舌直接侵入,纠缠住她的小舌,深深的吻。
院子里原本等着出门的封未和张庚山已经避开了。
裴芩见他亲个没完没了,开始瞪眼。
墨珩加深了吻,直亲的她透不过气,身子发软,靠在他怀里喘息,弯腰打横抱起来,直接抱回屋,继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