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5节(1 / 2)

偷香窃玉 青木源 2390 字 15天前

“都出去!”慕容叡挥袖怒斥,侍女们纷纷退下。

他径直绕到卧房去,明姝听到外面的动静,却没有起来。慕容叡进来见她手里捏着长生玩的小木剑,换了换脸色,“我这几次派人叫你过去,你怎么都没来?”

他说着,蹲到她面前去。明姝这才看到他,她嘴张了张,“夫人说如果你退婚,就要把我休回娘家是吗?”

慕容叡毫不在乎的笑了下,“这个你不要担心,阿娘怎么说那都是她的事。”

“可是长生被她接走了。”明姝手指抓住被子,“她说我要是再和你有往来,长生就不还给我了。”

明姝满心悲愤,怎么能这样,怎么能那样对她!

慕容叡扶住她肩膀,“长生在阿娘那儿,一时半会的应该不会有事。”

明姝被他这话狠狠蛰了一下,她眼眸动了下,泛起愤怒,伸手重重推在他双肩上。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,把他推了个趔趄,明姝愤怒的瞪他,她一下钻入被子里。

“长生在阿娘那儿,不会有事的。毕竟是亲孙儿,阿娘不可能对他怎么样。”慕容叡一边说,一边把她头上蒙着的被子拉下来,她被子蒙在头上,脸上憋的通红。

“那我就把长生放阿家那儿,任凭他被教的不认我这个阿娘了?”明姝红眼问道,嗓音里已经带上了哭音。

她翻坐起来,两眼红了红,过了好会眼泪在眼眶里转。

“我想长生回来,”明姝用力闭了闭眼,把汹涌而上的泪水拼命忍了下去,“长生放在阿家那儿,不会没事没错。但是长生都已经在阿家那儿呆了多久?”

她的孩子打出生以来,基本上没有一天是离开她的。现在被刘氏抱去十多天,只有慕容陟才能见到之外,谁也接触不到。

想到这里她就心如刀绞,眼泪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。

“不是爷娘亲自带大的孩子,会和爷娘疏远的。”她哽咽了两声,泪眼婆娑,“我不要……”

她伸手推在慕容叡肩膀上,“你去把长生接回来,要是长生不能回来……”

不回来呢?

明姝迟疑下,话语含在嘴里还是没说出来。

话语未尽,外面传来奇怪的足音。慕容叡看了一眼,慕容陟从外面走进来,他伤腿踩在地上会用力不均,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如同被人在膝盖上砍下去,倾斜下去,而后又抖落回来。

慕容陟看着坐在床边的慕容叡,面无表情开口,“这么晚了,二郎过来干甚么呢?”

慕容叡嘴角挑起一个痞气的笑,“过来看看嫂嫂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视线在明姝身上滑过,“阿兄怎么来了。”

“我听到你来了,就来看看。”慕容陟说着,脸上浮现个很奇怪的笑容,“天色不早,我和阿蕊也该就寝了。”

慕容叡笑容抖动一下挂在脸上,笑容渐渐淡去,两人站在那里,对峙了好会,慕容叡回首看了一眼明姝,“你说的那些我都记住了。”

说着他不甘心的从慕容陟身边走过,走的时候,肩膀撞了慕容陟一下。他的力道非普通人能比,撞的慕容陟脚下一个趔趄,险些摔倒。

明姝怕慕容陟出事,她跑过来,伸手扶住他。

这点动静自然是瞒不过慕容叡。他脚下原本飞快的步子,顿了顿,而后怒火冲天的走了。

明姝想要追上去,慕容陟一把拉住她,“天色这么晚了,你追他干甚么,到时候阿娘知道了,又不让你见长生。”

“阿家这十多天以来,就没让我见过。”明姝沉下了脸。

“长生我一直都见得,他很好,就是……”慕容陟听了下,“闹着要见你。”

明姝咬住嘴唇,慕容陟拉她在床上坐下,诱惑也似的道,“阿娘的脾气,吃软不吃硬。一旦来硬的,恐怕她会越发拦着你。”说着,他摇摇头,“阿娘和我说过,要把你送回信都,我没答应。”

若是以前,刘氏说这话,明姝也没有太大的触动,最多割舍不下慕容叡。但是现在,她要是一走,长生她没办法带走,只能留在慕容家。

“谢谢你。”明姝轻声道。

慕容陟笑了声,“我虽然能把你留下来,但是长生却没多少办法。看你自己了。”

*

慕容叡怒不可遏,如同自己的领地被侵扰的野兽,他差点没把慕容陟给活撕了。回去之后,一宿没睡。第二日和往常一样处理政务,每日的公务堆起来有好几摞,他处置往之后,派了个人去找姿娥。

可是去了的人很快回来了,“尉迟家的那位娘子说是已经不在晋阳了。”

“去何处了。”慕容叡头也不抬,似乎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。

“说是北上了。”

慕容叡手里的笔顿了下,就没有再问。让来人退下,署房内很快安静下来,他看着桌子上的已经批阅好的文书,还没来得及放下笔,又有小吏过来,深深的弯下腰,“府君,老夫人那儿请府君过去一趟。说是身体不适。”

慕容叡拧了眉头,把笔一放,大步走出门。

刘氏端坐在床上,她脸色还泛着黄,手里抱着长生。长生郁闷的坐在那里,见到慕容叡,他两眼一亮,“阿叔!”

慕容叡上上下下把长生打量了一番,伸手“长生过来,让阿叔抱一抱。”

长生刚想要挪下床,刘氏抱住长生的手蓦然收紧,长生扭捏了两下身子,见没能逃开祖母的桎梏,急的哭起来。

“阿娘!”慕容叡低喝。

“知道心疼了。”刘氏让一旁的侍女抱起长生到后面去,“放心待会话说完了,会让你和他见一小会。”

慕容叡坐下来,“阿娘有事直说。”

“你和尉迟家的婚事,早就在你阿爷活着的时候就定下来了,你守孝就守了三年。白白耽误别人姑娘三年的青春。现在你又有了官职,我想着,怎么也该定个婚期了。”

刘氏孩子在手,说话都有了几分底气。

慕容叡笑了,“阿娘的用意就是这个?若只为这个的话,不必把长生扣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