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遇上让自己一头栽进去的女人,哪里舍得把这一套用在她身上。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摆在她面前,只要她对自己笑一笑,不管多少疲惫倦怠,似乎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“你说的。”明姝背过身,她咬住嘴唇,像是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,“那你以后不准有别的女人。”
慕容叡眼睛都不眨一下,点头答应,“好。”
明姝咦了声,上下惊疑的打量他。
慕容叡伸手把她的腰给扭过去,“还在马上呢,这么把腰扭着。到时候掉下去,摔断了腰骨,重则丧命,轻则下半辈子吃喝拉撒全在床上,叫人伺候。”说着,他在她耳边问,“你喜欢叫人伺候吃喝拉撒?”
明姝肯定的摇摇头,她再也不敢乱来了,之前不过是仗着慕容叡在,才这么做,他那么一讲,她就不敢再乱来了。
“傻瓜,就算你不说,我也是会这么做的啊。”慕容叡半是欢喜半是无奈的在她耳边轻叹。
慕容叡一直到傍晚也没有回来,慕容陟站在大门前,等到天色逐渐变暗,家仆们招呼着把大门合上,从里头挂上门闩。
慕容渊看到慕容陟等在那里,一时间心里愧疚又有点厌烦。
男子汉大丈夫,应当以大局为重,现在这么等门的模样,看的他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。
“大郎回来吧。”慕容渊出口道。
慕容陟看见是他,眼下情绪复杂,但是他垂下眼,瞬间把自己眼里的情绪给遮掩干净。
他艰难的跟在慕容渊后面。
刘氏已经在堂屋里头等着了。见着父子俩来了,“你们来了正好,等你们就开饭了。”
说着叫人把准备好的膳食全都送上来。
吃了几口,慕容渊看了一眼刘氏。这段时间夫妻都有了默契,见慕容渊看过来,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,刘氏斟酌着开口,“这几天,一个亲戚要来,大郎要不帮阿娘去招待招待?阿娘年纪大了,实在是忙不过来。”
慕容陟放下碗箸,刘氏见他面无表情又改口,“要是你有事的话,就算了。”
“阿娘,我想通了。你和阿爷不用担心。”慕容陟说罢,又把放下的碗箸端起来。
这孩子想通什么了?刘氏摸不着头脑。她去看慕容渊,却见到慕容渊面带笑容,对她点点头。示意她不必再问。
到底是男子,他之前说了那么多话,也该是能开窍了。
刘氏看看父子两个,嘴唇动了动,到底没有说出口。
第二日一早,慕容叡直接去了明姝所在的寺庙。
有了上次那么一回,这次明姝见他,多少有些别扭,甚至有些不想见他。但推说身体不适,也没有多少用。慕容陟执意站在那儿,报到明姝那儿,明姝不得已,叫人请他进来。
两人见面,便是沉入一阵寂静里。
不知道说什么,也无话可说。
慕容陟看起来没有什么打破这种沉默的想法,可是明姝却有些受不了,她尝试着开口,“最近天热了,你在家里还好吗?”
慕容陟抬眼看看她,在寺庙里这么些天,她养的倒是比在家里的时候还要气色好,肌肤白里透红,只是一眼都能看出她的好气色。
他不答反问,“他对你很好?”
明姝一愣,而后满脸的尴尬。
挑明之后,没有半点轻松,反而比以前装模作样的时候还更难受了。
明姝沉默了好会,终于开口,“来这,可是有事?”
他上回在这里大闹了一场,到了现在还心有余悸,也不知道他这次来,是为了什么。
“我这次来是想要和你说,”慕容陟没有了上回的狂乱,他坐在那里浅笑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儒雅贵公子的风姿,“他对你好,我就放心了。等以后,那孩子也是我的儿子。我一定会视若己出,你放心好了。”
这话在她耳边炸开,明姝抬头,正好和慕容陟两眼对上,慕容陟对她温柔的笑,“之前是我不对,你放心,绝对没有下次了。”
明姝本能的觉得不对,她张了张口,“我……”
慕容陟伸手,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,“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,阿爷这么做,也是为了我们两个着想,毕竟自家血脉,怎么着都要比外人的好。”
他说完又是一笑,“我今天来,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,既然说完了,那我先走了。”
说罢,他站起来,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后离开。
明姝坐在床榻上,瞧着慕容陟远去的背影,站起来送了他一程。既然两人已经这样了,那不如客气到底算了。
慕容陟听到脚步声,伸手要她坐下,“我自己走就好了,你身体不好,留下来吧。”
说罢,转身向外面走去。
明姝琢磨慕容陟这话半晌,怎么也想不通。
银杏听说慕容陟来了,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。上回她吃了慕容陟一脚,到了现在还在养伤。听到人来了,怕明姝吃亏,挣扎着过来。
“五娘子,大郎君走了?”银杏问。
明姝见是她,说了几句怎么不好好躺着的话,让她快些坐下来。
“大郎君来了,奴婢又怎么敢自己躺着。”银杏想起上回,还犹自发抖,谁也没想到,平常安安静静的人,一旦狂暴起来,几个人都拉不住。
明姝迟疑一下,把刚刚慕容陟说给她的话和银杏说了,“也不知道他怎么说这些。”
银杏听后喜上眉梢,“这不是挺好的嘛。大郎君想开了。”
明姝摇摇头,“不是,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