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景初舔了舔嘴唇,了然地说:“原来还真打算白嫖,你这是想把我往免费的鸭子方向引?”
“我不想嫖你!”
“那你想嫖谁?”
戚蓓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能把话题往那边引,男人就是个麻烦的东西。
以前是他说的不可以主动靠近他,不然就有一大堆麻烦找她,现在反过来,又说她白嫖,想找她麻烦,怎么好像无论她做什么,都是错误似的?
凭什么每次的主动权都在他的那边,她只能被动地接受?
这也太不公平了吧,更何况她的人生还有很多事想做,可没空和他在这里纠缠。
“盛景初,我们没多久就要离婚了,你自重一点好不好?如果你有什么失忆之症,忘记自己以前订过什么条款,我建议你可以回去看看我们婚前签的合约,唤回一下你的记忆。”
语音刚落,也不管盛景初黑得跟锅底般的脸色,一把将他推开,趁着他发愣的空隙期间,将车门拉去,匆匆往外跑。
盛景初没有防备,瞬间被她推得掉回原位,整个人还处于怀疑人生的状态之中。
她这是拒绝他了?
烦躁地往方向盘中心一捶,响亮的车鸣声响起,唤回他的理智,一踩油门,焦急地在附近转悠。
靠,大晚上的,她一个女孩子穿得这么招摇在路上独自走着,谁知道会不会遇上什么坏人,那些坏人又会不会生出什么歹心?
视线不断在两侧的行人路上搜索,一抹白色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,她走得好慢,侧颜看去有些愣神。
看起来,一切安好。
没有打扰她,他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跟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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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风清凉,吹散了夏的闷热。
刚刚在车里时真的把她给吓倒了,之前不是没有人和她说过,盛景初喜欢她,但是她都是一笑置之,毕竟这比彩票还低的概率,怎么可能会砸到她的头上?
但是当他亲口说出来时,幻想瞬间成了真。
这就好比,一向高高在上的神仙突然掉入凡尘,沾上了一身尘土,偏偏还乐在其中。
“上车。”
戚蓓蓓闻声看去,发现某人正以龟般的车速跟在她的身边,尴尬地笑了笑,她摆摆手,“不用了,我打车回去就可以了。”
盛景初的神色不容拒绝,不满道:“你拒绝我可以,但是现在立马给我上车,不然你知道我能干什么事的。”
虽然不知道他话里“事”是什么“事”,戚蓓蓓还是识相地上车跟他回家。
这一次,路上谁也没有说一句话,到家后,戚蓓蓓利落地进了客房,将门反锁,把盛景初的视线通通挡在门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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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下午两点半,盛氏集团。
“盛总,这文件又签错了。”这是杜可温今天第三次指出他的错误。
盛景初一向心思细腻,自他执掌盛氏集团以来,别说是大错了,连一个低级错误都没有犯过,但这一早上失魂落魄似的,不仅签名签错,还把有用的文件放进碎纸机里,脸还比别人欠他钱还要可怕。
凭杜可温多年以来的经验,他都这么有钱了,一眼 就看出他肯定是为情所困。
昨晚泊潼川可是给他直播了他带那个小姑娘去宴会的整个过程,甚至为了她,还得罪了几个小的家族。
本来还以为是守得云开见月明,现在看来,是乌云密布,重云盖顶。
盛景初脸色冷得可以结冰渣子了。
他接过新打的一份,这回利落地在正确的地方签上名字。
杜可温接过他递来的文件,试探地问:“昨晚,发生什么事了?”
盛景初笔尖一顿,抬起眸来,看着他的神色一片冷峻,半晌,他抿了抿唇,眉眼低垂。
“昨晚,我表白了。”
杜可温猝不及防地惊呼出声,走着音地问:“你表白了?”
盛景初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,额上的青筋微跳。
“怎么样了?”还不待盛景初回话,杜可温联想到他今天的情况,“喔”了一声,“是被拒绝了吧。”
“烦死了,给我出去。”盛景初随意拿了份桌上的文件,作势要往他身上砸去。
杜可温连忙制止道:“别别别,你把我砸死了,谁来听你的牢骚啊?”
盛景初睨了他一眼,半晌,他撇开视线,问道:“我以前对她很差吗?”
杜可温趴在桌边,狐疑地看他,“我怎么知道,大哥你这瞒得够深的,我们少说也有十几年交情了吧,你结婚这事,我居然过了两年多才知道,说好的一生一世一起走,你却偷偷有了狗,所以,我怎么知道你以前对人家好不好?”
盛景初没有说话,薄唇抿成一道紧绷的弦。
半晌,杜可温又说:“不过,我看应该不怎么样,肯定是以前把人当透明,现在觉得人家是块宝了,想要亲近。这么精分,换我是小姑娘,我也拒绝你,你性格强势,你们之间的事肯定很多都是你决定的,不是我说,你得学会与人沟通。”
“沟通?”
杜可温打开手机,指尖放在微信的图案上面,“就好像这个一样,明明微信这么方便,你偏喜欢打电话,而且别人一旦没有及时接到你的电话,你就不高兴,这不是强势还是啥?”
门外传来一阵轻敲,“盛总,温小姐已经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