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护法听得频频点头,很赞赏自己的这个俗家弟子:“小格,你说的对。但还有一点,也方便我们找某一个人或盯住一个人。
这起点榜和长征榜上的人物,就是我们的关注重点。因为我们飞仙宫要找一个人。但此事向来不由俗家弟子出面,怕的是惊动了旁人。”
“师父,找什么样的人?”
“这个人的特征,就是三十岁左右,修炼速度快,功力较高的武者,却又不知名姓。但有此等人,要第一时间上报宫主。
说起来,我们飞仙宫一开始就是为着找这个人,后来才为此建了这个起点榜;再后来才设流星榜和长征榜。终极榜只是附带罢了。”
田姓静姑接着说道;“没想到,这四榜给我飞仙宫带来莫大好处,我飞仙宫行走江湖如鱼得水啊。小格,你作为城主,一定要记着,起点和长征榜的高手,我们飞仙宫的原则是尽量与他友好相处。若是仇敌,经过大宫主的允许,那就得让他上流星榜喽。”
四人正说得精神儿,突然听到“吱——”的尖锐响声,四人同时立起:不好!有敌袭!竟然就在隔壁半山观,究竟什么人如此大胆?
“小格,你是城主,不适宜出面,你就在城主府,先不要动。我跟你两位师叔过去看看!”左护法说道。
随即三个静姑闪身出屋,一跃蹿过城主府,落入半山观,却听吵闹声自山门外传来。当下三人出了山门,来到小广场,却见玉如与一男子斗得正狠。玉如步法错乱,险相环生。刚才那声“吱”的一声传讯,却是玉明见势头不妙发出的,玉明知道左右两护法都在隔壁城主府中。
“呵呵,原来是叶将军到了!”田姓静姑直入场中,替下玉如。这玉如才得以披头散发地退下。
叶经秋道:“原来是你!”
这田姓静姑口中说道:“叶将军,且慢动手,请听我一言……”,然而嘴里如此说,田姓静姑手上拂尘却是攻了上来。
当然,她是想将叶经秋逼退,再问明情况的;因为双方本无仇恨,她现在不愿意与叶经秋交恶。倘若她一上来替下那玉如静姑之时就罢手,自然有说话的余地和机会;不过,既然交上了手,叶经秋也就不遗余力,这田姓静姑一时托大,现在反而被叶经秋逼得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。
左右护法就待上前,山门内又匆匆走出一个年约六旬的老年静姑。这老年静姑身穿灰色道衣,手执玉如意拂尘,正是半山观的主持,道号妙谛。她早年在半山观,颇有名气,对于静得教之经义领悟极深,常常为大众说静得之法,远近村民极是信奉。
后来飞仙宫势力来到这里,因为飞仙宫前身是飞仙观,二者同属于静姑一脉,所谓天下静姑是一家,所以,妙谛最终接受了飞仙宫的安排。于是,半山观成为飞仙宫的一处分坛。
飞仙宫大宫主感念她答应半山观做飞仙宫的分坛,特地千里迢迢来看她,当然这也是笼络之意。但这妙谛偏偏她与飞仙宫大宫主有缘,对道法与长生之说,二人很是谈得投缘。
静得,在这妙谛师太看来,就是人要效法天地,而天地之法却是自然。故而自然之理,是为静得真义。
此说深受大宫主认可,于是飞仙宫大宫主用醍醐灌顶教学法为她传授飞仙秘诀。
此前妙谛稍稍学过些武功,只是健体养生而已,连个武者都算不上。飞仙诀的练习让她很快修炼有成,现在已经是一个四阶的武者。
这妙谛一到来就高声叫道:“田信使、叶将军,二位请住手!”
田姓静姑显然尊重这妙谛,当即罢手。这边叶经春自是认得妙谛,加之一向信奉此人,所以也连声叫“三弟住手”。
叶经秋自然也停下手来,他却不是因为这妙谛;他也不认识妙谛,更不知道这妙谛是此地的道德高人。他停手是因为看到这半山观另外的两武者也欲动手。
叶经秋不知道这两个欲动手的静姑就是半山观的护法;但是他知道,自己能对抗这些人,可是自己的大哥却对抗不了,而且,大嫂人在他们半山观手里。
真要是撕破面皮,自己兄弟讨不了便宜,也解决不了大哥的问题,反而会使矛盾加深。何况,今天本不是为打架而来。
原来,这妙谛听了玉如的耳报,得知来人是叶经春和叶经秋,加上此前她先已经听田信使说过叶经秋一事,自然就来了。
作为分坛之主,半山观的主持,妙谛情知不宜跟叶经秋结仇,结仇不合飞仙宫这方面的处事原则;何况半山观与叶经春,也不宜弄僵,毕竟叶经春是玉音在俗家时的丈夫;而叶经春这十年来表现的真情,也的确让人感动。
“经春施主、叶将军,两位可知缘法二字么?我当为两位说开缘法。”见场中打斗已停下来,妙谛说道:“还请两位跟我到静堂一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