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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当太后这些年 刀豆 2409 字 1个月前

冯珂手里牵着根棉绳,棉绳那头系着只绿色的甲虫,她一本正经说:“我在放虫。”

李益笑,不解说:“放虫?”

冯珂也认得李益,知道他和姑母的关系亲近。她见对方好奇,便有意要给对方展示,说:“我给你看看吧,这个叫绿甲虫,是在橘树上捉到的,它很厉害的,它会推磨。”

她把那棉绳提起来,在空中打转甩动,甩了两圈过后,那甲虫就自行飞起来,呜呜呜地在空中绕圆圈。李益看她那棉绳绑在虫后腿上,飞了几圈,马上就要松脱了,笑的连忙提醒她:“绳子松了,绳子松了,它要飞走了。”

冯珂连忙去捉那甲虫,哪知道虫飞的太快了,她捉不住。眼看甲虫挣脱了绳子,就要飞走了,李益两手一捧,给它抓住了。

冯珂高兴凑上来,李益说:“棉绳给我。”

冯珂把棉绳给他,李益说:“你要系它的腿根,系紧一点,不要系在前面关节上,这样它容易松脱跑了。”

他把绿甲虫腿系好,还给她。冯珂牵着虫跑去玩了。

李益看那小姑娘,有些喜欢。他感觉冯凭小时候应该就是这样的。如果没有家庭的变故,没有入宫,她应该就是这个模样。

这小女孩比她的姑母当年要幸福多了。

这一年时间里,冯凭和李益保持距离,召见他总是在外殿,身边留着宫女和侍从,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。昨夜过后,李益又再次被引入幕中了,一切正如两人的默契。

冯凭正在画画,画一丛兰花。看到李益进来,她笑了笑,招手说:“你看我画的画。”

李益走上来,立在跟前,端详面前的墨兰图,说:“很有风致了。”

冯凭取了一只小毫笔,蘸了墨递给他,说:“你来题诗。”

李益写了首小诗题上:“孤兰生幽园,众草共芜没。虽照阳春晖,复非高秋月。”

冯凭笑说:“这个画给你要不要?”

李益惊讶说:“给我吗?”

冯凭说:“等晾干了,装裱一下再给你。”

李益点头说:“好。”

冯凭往床上去坐,李益默默地也坐过来。他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匣子,打开来,取出一个绿盈盈的东西,头也挨过来,低声问她说:“你喜欢这个吗?”

冯凭说:“耳坠子?”

李益说:“这个是从别人手上得的一块好玉,我绘的图,让玉工打磨镶嵌的,觉得挺好看的。本来去年年底就做好了,没机会给你,昨天回去之后想起来,你看看喜欢吗?”

冯凭喜欢翡翠颜色,见那玉石绿的非常鲜艳,颜色通透如冰,好像要活了似的,形状是个小豆荚。镶嵌的非常精致。她昨夜的一点愁绪又散了,面露了欢喜之色,说:“这个很漂亮。”

李益见她喜欢,也高兴,笑说:“我给你戴上。”

冯凭转过去,把耳朵给他,李益伸出手来,小心将她耳朵上原来的那对珍珠取下来了,将绿色的翡翠坠子给她戴上。

第56章 礼物

冯凭听到他说是去年做好了, 现在才拿出来, 不由地有些心酸。

他们差一点就险些失去彼此了。

可现在毕竟和好,她又感到快乐和庆幸。李益将她这只耳朵戴上,冯凭又转了个身, 将另一边给他。他手轻轻触碰着她耳垂,手背就挨在她脸上,让她心里感到熨帖又温暖。这世上是有人爱她有人在意她的。

李益给她戴好了, 笑说:“好了。”

冯凭问说:“这对耳坠子不便宜吧?费金多少?”

李益笑:“是不便宜, 我一年的俸禄也不够买它一只。”

冯凭知道他,虽算不得巨富, 但好歹李家是世代公卿名门, 且这么多年高官显位, 他并不指靠那点可怜的俸禄养家。冯凭也不担心,她走到镜子前去照了照镜子。

那耳坠子衬得她皮肤雪白, 唇色越发的娇艳。

她盯着镜子, 看到李益从背后走上来。身上一紧, 是他的手臂,拥住了她的腰。她是曲膝叠坐, 他跪在身后, 胸膛贴住了她的后背,头放在她右侧的肩膀上,脸颊贴着她脸。他闭着眼睛,一言不发地沉默,好像犯了错的孩子, 在祈求原谅。

冯凭感觉到了他的依恋,侧头低声道:“怎么了?”

李益没说话。

冯凭伸出手去摸他头。

摸了一会,她转过头去,亲吻他的脸颊。他的皮肤温暖,带有男人特有的阳刚气息。她眼睛注视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,这个角度看过去,他的脸越发的白。

亲了两下,李益张了嘴吻她。

因为昨夜刚亲热过,所以两个人都从容不迫,这个吻温情脉脉,一直持续了约摸有半柱香的工夫。两人像是亲不腻似的,反复重复着那个吮吻嘴唇的动作。他的吻带来她微微的心动,但是也不着急,她愿意这样一直吻到地老天荒去。

他亲她,感觉无论如何也不够。亲不够,抱不够,爱不够,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够。心上始终是缺着一块,无处可填补。

冯凭扭回头,结束了这个吻。

李益对着镜子,褪下她肩膀上附着的纱衣。

冯凭笑:“干什么?”

李益解了她腰带,将她抹胸也褪了下去。她的上半身便一丝不着呈现在镜中。他这么一言不发地看了她许久,最后轻叹一声,低下头,在她白嫩的肩膀上咬了一口。

“我很困扰。”他低语说:“昨夜想了一夜,很难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