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节(1 / 2)

悍妒 为伊憔悴 2436 字 1个月前

徐曜这样低声下气,曾经有过,遇见刺客时,他选择救高芳华,没顾自己时,他觉得内疚,对自己好言好语解释。

自己攻击高芳华,他又出手相救,自己的手臂被他打伤,他对自己耐心解释过。

魏昭以为自己忘了,原谅他了,原来她什么都没有忘,寒城失守,她在徐家别院暗室里,昏迷前最后一刻她心底的落寞,直到现在记忆深刻。

他们这段婚姻,她开始没抱太多奢望,本来两人可以相敬如宾,举案齐眉,如果她一直不对他动心,淡然处之,荣华富贵,甚至可以贵为一国之母,他要求的贤妻,她也一定能做到,可是她交付了真心,最后闹到她身心俱疲,伤痕累累。

当日吵架时,他是无心说了心里话,那番话比他纳了两个妾伤她更深。

她从小因为生母备受家人冷落,世人闲言碎语,一步步走来,其中艰辛别人无法体会,她的亲事注定要受到很大影响,名门世家会因为她的生母而拒绝接纳她,可徐家上上下下没人因此而瞧不起她,徐曜没因为她生母而轻视她,看低她,她从心里感激徐曜,渐生情愫,她万没想到,原来徐曜跟世人一样,他是当时在气头上,没经过大脑,如果经过大脑,徐曜怎么可能说出心里真实的想法,

她想要的,注定徐曜是给不了的,徐曜要求的贤妻,她也不符合标准,既然彼此都不是对方想要的那个人,还是放手吧!

她一直不说话,徐曜很担心地望着她,“你不用道歉,你没说错。”

魏昭说这话时,虚弱无力,徐曜突然意识到她真的要放弃这段感情,不由心慌,伸手朝她胸前摸,隔着衣衫,魏昭没阻止他。

徐曜摸了两下,伸手进去,魏昭阻止,当然挡不住,徐曜拿出那张休书,想一把撕掉,想想大概不放心,下地,拿过打火石,点燃灯盏,把休书放在火上,看着纸张一点点燃尽,这才放心。

挥灭了灯盏,走到床前,坐在魏昭身边,揽住她香肩,“这张纸你留着我不放心,还是烧掉安心。”

魏昭除了方才出手阻止,反应不大,只是淡淡地说:“我没有妇德,你何必留住我,你娶一个心中理想的妻子不好吗?”

你娶个贤惠大度的女子,后宅妻妾成群,相安无事,这不是你理想的,你需要这样的妻子吗?

徐曜心底叹口气,跟女人说话要加倍小心,那句话说不好,记一辈子,你怎么解释都没用。

他手臂收紧,把她箍在怀里,“你就是我理想中的妻子。”

魏昭心想,燕侯夫人这个名头,多少人惦记着,给燕侯做妾,都上赶着送上门。

“那我真要谢燕侯,我能有这个殊荣。”

话中带刺,这是记仇了。

徐曜不知道怎么哄了,赌咒发誓,这不是他的性格,软语央求,低三下四,他做不出来,搞定一个女人不比指挥千军万马容易。

遂放柔声音,低头对怀里人说;“阿昭,我必须走了,等我回来再说,”

徐曜下地,走出门,刚好徐玉嫣同两个丫鬟进门,徐曜道;“玉嫣,我要回夏平关了,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你二嫂,你晚上同她住一个房间,万一有事你好有个照应,你睡觉警醒点,你二嫂如果有事我拿你是问。”

徐玉嫣手里拿着几枝梅花,早晨看二哥给二嫂折梅花,她就同两个丫鬟去后院梅林折了几枝。

“二哥,你放心走吧!二嫂这里有我照顾,现在二嫂身体慢慢恢复。”

徐曜出去命人把关山叫上山,关山带着五千人驻扎在山下村子里。

徐曜走到云霞观山门,跟关山在山门口说话,避开魏昭,关山问:“侯爷要走吗?”

“我马上就走,你带着一千人守住毓秀山出口,夫人如果跑了、人丢了,我唯你是问。”

“侯爷,毓秀山末将来了两次,只有一个出口,夫人如果离开也从上山的路走。”

徐曜望着云霞观四周三面悬崖,一面出口,道;“这座山我探过了,就上山一条路,你带人守在山下,别在山上扰了道观清净。”

徐曜安排好了,来到云霞观正殿,跟闲云道长辞行,“道长费心照顾我妻子,徐曜谢道长,我军中有事先回去,我妻子暂且托付道长。”

“燕侯,昭儿身体损耗太多,还要调养一个月,方能恢复,昭儿这孩子太过重情,可惜,可惜!”

闲云道长摇头。

闲云道长连说两句可惜,徐曜默然,道长替他跟魏昭惋惜,魏昭现在不能接受他,已经跟他离心,他不能放魏昭走,魏昭想离开他永远都别想,哪怕是绑,他也要把魏昭禁锢在身边,不能离开他一步。

毓秀山山清水秀,景色优美,住在这里清净无忧,魏昭每日泡药泉,饮食调理,徐曜走后,魏昭养了半个月,身体恢复了。

师徒进行一番谈话,魏昭没等开口,闲云道长问:“昭儿,你要离开燕侯是吗?”

魏昭给师傅斟茶,“我想什么瞒不过师傅,我要离开徐曜,徐曜已经给我写了休书。”

“你准备去哪里?”

闲云道长端起墨玉盅,轻轻地啜了一口茶。

“北安州是徐曜的领地,我想离开北安州,先找个地方躲起来,躲三年五载,等徐曜得了天下,封了后宫,我就自由了。”

魏昭把这半个月考虑结果说出来。

“你躲起来,你的新北镇的人怎么办,他们也跟你一起走吗?燕侯拿他们性命威胁你,你还能躲得安心吗?”

魏昭想过,她相信徐曜不会伤害她的人,但是徐曜在找不到她的情况下,能否能放过他们,自己确实躲得不能安心。

“师傅有更好的主意吗?”

师傅既然这样问,一定是替她想好出路。

“师傅已经替你想好了,你去西南找信王,师傅跟信王交情不错,给你写一封书信,信王一定能收留你的,你无须躲藏,免得不知你下落,燕侯逼迫你的人,西南烟瘴之地,每年初春,容易引发疫病,师傅研制出药方,预防疫病,你给信王带去,就算觐见之礼,你留在信王府可保安全。”

信王封地在西南,燕候在北,一北一南,远隔千山万水,徐曜不能带兵攻打,徐曜现在又争天下,脱不开身,自己可安心呆在信王封地,如果徐曜找来,信王不能容留,再做打算。

师傅已经为她考虑周全,魏昭道:“徒儿听师傅的,就去西南。”

她一走,不知何年何月能回来,有的事必须妥善安排。

“师傅,我想回一趟侯府,有些事要处置,另外师傅已经答应收子初为徒,我把子初给师傅带来,子初留在师傅身边,我才能安心走。”

“你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