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节(2 / 2)

和首富领证 独我南行 2235 字 1个月前

“没有,他在哪?”

“哦,我刚刚给他打电话,他在书房。”林诚顿了下,“太太,我能看出来您有着良好的职业道德,既然未来还是要生活在一起,总归还是该拿出一个好的状态来。我希望您能跟周先生道个歉,装一下礼貌也行,您说呢?”

白夏唇边好笑:“我知道了。”

挂了电话,她在地铺上睡了几分钟,拿出手机打开晋江看起小说。

她追的这本书的作者大大在今天一口气更新了万字,如果放在平常她会开心得砸一个地雷,要知道对她这样生活不容易还心地善良的女生来说,一个地雷就代表了她最宝贵真实的喜爱了。可这会儿她却打不起精神,最后放下手机,走去了书房。

林诚带她第一次来周家时给她打过招呼,三楼和周彻的卧室,包括眼前这间书房她都不能进入。

现在三楼她还没有去,周彻的卧室她住进去了,这间书房,她也即将进去。

敲响房门,里面静了一会儿才传来一声淡淡的“进来”。

白夏推开门,书房里开着白炽灯,是强光,很刺眼睛。

她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,周彻坐在书桌前看手上的文件,他跟前放着笔记本电脑,没有看白夏一眼,对着电脑发火:“这个项目计划书是谁做的?重做,明天早上九点我要看到新方案。”

“赵辰岩,下个月去欧洲的名单有你?”他冷淡地,“换成副总,你别去了。”

白夏才看出他在开视频会议。周彻抬头看了她一眼,又继续对着视频训人。她安静地找了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下,似乎有些明白周彻这是将今晚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了公司员工身上。

等他将各个部门一通训斥后,丢下话:“谁还有问题?”

电脑那头很安静,没人敢表示不满。周彻道:“没有异议就执行,月底奖金加5%,会议结束。”

他利落地合上笔记本,翻起手边的文件。

白夏忽然有些领悟到什么是领导的权威。刚才周彻对员工的训斥没有引起大家的不满,反倒还被最后这块奖金的甜饼收买了人心。她并不了解周彻,现在才有些明白他的工作能力,也才看出他对待不同的人都有着不同的方式。

比如,五十万买断她的三年,五百万买她的陪-睡。

其实每一笔交易,他都很有自己的原则和手腕。

白夏等他放下了手上的文件,才打破了这样的沉静:“周先生。”

“我说过在家里不要这样叫我。”他语气平静,出乎白夏意料,他并没有将怒火再朝向她。

白夏顿了片刻:“好,老公。林诚让我来给你道个歉,我说话直,我觉得我用不着跟你道歉,但是为了尽好这份工作的职责,我还是过来了。”

“然后呢。”

“我不会为钱出卖自己的底线,这是原则。从我们那份合同来讲,我拿钱为你做事,你是我的老板,我该尊敬你,但我也希望你可以同样尊重我,如果你真的有这方面的需要,你可以在外面交往女朋友,我都不会干涉你。”

一声“呵”从周彻唇边逸出:“你当我周彻什么女人都睡?”他一脸淡漠,“我跟谁交往轮不到你指点。”

“嗯,我不是你的妻子,当然不会指点你,也不会约束你。”白夏已经很平静,最后说,“我希望今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,不然,我不能保证再陪你演下去。你能只手遮天,但社会是讲道理的。”

周彻好笑,这才抬起头来:“整个上城的道理有一半都是我周彻给的。”

白夏被噎住,一时无话可说。她望见周彻的水杯里只剩下一点水了,起身走去拿起杯子帮他接水,算是她为自己需要钱而低的一个头。

“周彻,反正今天晚上我很害怕,觉得自己不被尊重,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只像个玩物。我并不喜欢这样,希望你今后……”

“你放心,我周彻说到做到。再碰你一下,我就是猪。”周彻看着书桌上的那个金猪笔架冷冷说完,也不管话妥不妥,符不符合他身份,埋头拿起桌面的文件签字,“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
白夏正弯腰在饮水机前接水,听到后面那句“你可以出去了”便想放下手上的水杯。她捧着杯子松开按钮,却不知道是不是碰到旁边的按钮了,滚烫的热水忽然从另一个龙头口流到她手背上。

玻璃水杯“砰”一声掉碎在地板上,白夏的一声“嘶”也响在书房。

周彻抬头望见她正惊慌地抓着自己的手,忙起身大步走到她身前。

“你到底还有多蠢?”他望着饮水机上亮起的红灯,关了热水锁,脸色愠怒。

白夏整只右手都被烫伤,左手也有些被烫到,疼得不想说话。周彻抓住她手腕将她带出书房走向卧室,也许是他们的动静有些大,周钰听到动静也跟了过来。

周彻打开卧室的灯,望见屋里那个只有0.5米宽的地铺时傻了眼。周钰在身后问“出什么事了”,他忙将房门关上,拉着白夏走进卫生间淋冷水。

白夏全程被他护着过来,周彻打开水龙头时很匆忙,握着她的手说:“淋着,别拿开。”他这才松了手,但整个衬衫袖口也都被水打湿。

他按了墙上的呼叫铃喊佣人:“拿烫伤药上来。”

周钰还在门口喊:“哥哥,夏夏嫂嫂,怎么回事啊,出什么事了?”

“没你事,回去睡。”

周彻站在卫生间门口,白夏透过眼前的镜子与他对视。两个人都沉默着,他眼里全是愠怒与责怪,她大眼睛里也都写满了委屈与疼。

很快,沈萍和王叔、小顾都出现在门口,敲门送来烫伤药。

周彻将药放到床上,朝白夏说:“过来擦药。”

白夏将手上涂满药,周彻道:“严重就喊医生。”

这句话他说得冷淡,但白夏不难听出他话语里的关心,回:“不严重,我以前也被烫过,应该不会起水泡,就是有点疼。”

屋里没有他的回答了,白夏看见他正解着衬衫袖口的扣子。她说:“你看到了,我今晚睡地铺……”

“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同意?”

“我自己的主意。”

“睡床,生活费翻倍。睡地铺,生活费减半。”周彻自顾自地脱下衬衫,淡淡说出这句。